澹台晔天生冷血, 诚然对同门为什么情义,但是在沈步云身旁,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和蔼可亲融入集体,免得惹他不悦。
大家忽然一起聊起沈鸿雪这些年在宗门中的事, 澹台晔就特意竖起耳朵仔细听, 听听自己不知道的这一百多年间, 师尊都是怎么过来的。
他自己在暗无天日的邪魔塔底一百年,日日在心里质问沈步云,那承想这一百年,被他在心里质问过埋怨过千百遍的人,在这一百年间为了他也不好过。
他是在塔底挨着断骨碎心之痛, 而沈鸿雪在他不知道的地方,记忆全无根骨皆废缠绵病榻,怎么修行都不得寸进修行之路几乎绝望,连保命都得靠每天服食仙丹灵药,所承受过的苦难不比他少半分。
澹台晔忍不住去握沈步云的手,被沈步云暗暗推开。
虽说是成亲了,但在大庭广众之下,沈步云觉得和澹台晔也不能过于亲密。毕竟都是修行之人,还是得给晚辈们做个表率。
江跃和徐兴也在殿上,和沈步云说起当日沈鸿雪的事,不禁感慨万千。
江跃道:“当时我第一次见到沈鸿雪,心里就很佩服这个人。原来一个人不论变成了什么模样,还有没有当初的记忆和能力,只要保持初心,他的光彩就永远都不会磨灭。”
“不是什么事情都一定要悟出一个大道理来的,也许他想证明的是别的事情。” 澹台晔笑眯眯地转头去看沈步云,“也许他是想证明不论他变成什么样,都很喜欢本尊呢?”
江跃:“……”
沈步云:“……”
其他人:“……”
坐了一上午,大家聊得甚是开心,回忆往事的回忆往事,感悟大道理的感悟大道理,拆台的拆台,说说笑笑,不知不觉就坐到了中午用餐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