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我在山下那些小人偶们,招呼过帝尊了吧?”

“看来你是没长记性,还敢在本尊眼皮底下再弄这种把戏。”澹台晔冷冷道,“可是想本尊再教你一次怎么做魔?”

“怎么做魔?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殷千冥仰天大笑,低头对澹台晔道,“帝尊,您觉得自己配做魔吗?您才是,魔族最大的叛徒!”

“魔界本该是怎样一片乐土?快意恩仇杀伐果断,容六界不容的离经叛道之人。”殷千冥从树上一跃而下,看着澹台呀道,“而您为了讨好那个沈步云,禁傀儡术断我手足,把我驱逐出魔界不给我留一点活路。”

“我这一路上,人不人鬼不鬼,仙魔人界皆不容我,只能远逃遁到这大荒山上,藏入蜃妖幻境之中。”

“身为魔界之主,您不保护自己的臣民,反而为了讨好仙修小白脸,对自己的臣民下此毒手,您觉得自己配做魔尊吗?您根本就不配为魔!”

“殷千冥,本尊做什么决定轮不到你来评论。”澹台晔举起手中的刀,冷冷道,“把本尊的人交出来,本尊可以给你留个全尸。”

“哈哈哈哈哈……帝尊的人?帝尊说的是,这个宝贝小仙修吗?”殷千冥的食指轻轻一勾,指尖红线微动。

树后传来一阵清脆的金铃响声,澹台晔顺着声音抬头望去。

沈鸿雪面无表情地慢慢地走到殷千冥身旁,停下脚步。他明显已经虚脱,几乎是被引线控制着才能勉强站稳,一张脸苍白得没有血色,纤瘦白皙的手腕上还缠着一圈红得滴血的丝线,红丝上坠着一圈小小的金铃,走起路来,金铃叮叮当当地响。

殷千冥满意地看着自己眼前漂亮的作品,拨弄了一下沈鸿雪手腕上的金铃,铃铛叮铃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