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秀琴正在看书，听到赵悦童的声音扭过头疑惑地看着她没说话。

“我家里人给我寄了一些课本，说让我别放下学习，可我小学毕业就没再好好读过书，你能教教我吗？”赵悦童眨巴着大眼睛，看着手里的课本，原本该是一堆香喷喷有嚼劲儿的牛肉干，眼睛自然就变得水汪汪起来。

“……可以，爱学习是好事儿。”于丽红这会儿也看见赵家包裹里的东西了，除了课本和信，再没其他东西，也知道赵悦童到底是为了什么心情不好，忍着笑给吕秀琴使了眼色，吕秀琴这才答应下来。

“我爸妈说了，他们也知道我存不下钱，所以提前准备了谢师礼。”赵悦童另外一只背在身后的手伸了出来，可怜巴巴看着吕秀琴，那双传神的大眼睛明晃晃说着‘你要是不收，就是不想教我~~嘤嘤嘤……’

“……这太贵重了。”吕秀琴也没能顶住这又软又可怜的小眼神，接过她手中的盒子打开一看，眉头就皱了起来，重新递回去，“帮你也等于我自己复习，这我不能收。”

“可是……”赵悦童闭了闭眼，想起赵悦薇的信，感觉自己的心都在滴血，“还有高中课程呢，秀琴姐，咱们这些人里就只有你是高中毕业生，帮帮孩子吧！”

“……那也用不着这么贵重的礼物。”吕秀琴嘴角抽了抽，还是不肯收回拿着钢笔的手。

“我爸说了，要不给你钢笔，要不给你钱票，搁在以前，家教都是要收费的，绝对不能白麻烦你，你也知道……”赵悦童扭扭捏捏对着手指头，“钢笔我没用，钱票……咳咳，我就好（四声）买点啥。”

“……”你对自己的败家很清楚嘛！吕秀琴有些为难。

她本就是清贵人家出来的，虽然祖上藏得好，后来一贫如洗也没去做老师，家里成分没问题，可他们家人都是爱看书写字儿的。

她写得一手好字，想买一只钢笔很久了，就是买不起，现在能有课本看，她已经很满足了，收钢笔实在是说不过去。

“哎呀，秀琴姐你就拿着，这死丫头就是不好意思说，你不拿她不好意思缠着你问这问那，你就用着呗，她要用自己拿就是。”陈雯雯自认为了解赵悦童的小心思，也看得出吕秀琴喜欢那钢笔，“放她那儿也是白瞎了，正好我有墨水，用我的。”

赵悦童忍住翻白眼的冲动，看在陈雯雯还算是助攻的份儿上，就不怼她了。

“那行吧，就放在我这儿，但笔还是你的，你啥时候要用就拿回去。”吕秀琴想了想也是，实在是没抵住钢笔的诱惑，被陈雯雯缠着给她上了墨水，就着烛光写了几个字，是比圆珠笔笔感好太多了。

吕秀琴向来淡然的脸上多了一丝浅浅的笑意，赵悦童坐回自己炕头，吃着花生酥看着淡雅微笑的美人儿，深藏功与名。

她的话也不全是瞎话，赵悦薇虽然没给她寄牛肉干，可也知道让她自己学是白日做梦，这次足足给了她十二块钱，让她给大家买些好吃的，到时候让人家教她一教，足以看得出原身这姐姐情商颇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