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撞树了,皮又没有猪厚,还不能让她睡会儿了咋的?
“你个死丫头,怎么都叫不醒你,真是吓死我们了!”霍青青笑中带泪地替她摁住鼻子下头的出血点,“你有没有哪儿感觉不舒服?”
“嗯呐!”赵悦童瘪着嘴点了点头,倒是让大家又紧张起来。
“哪儿不舒服啊?”于丽红揽着她轻声问。
“哪儿都不舒服!为啥我身上这么疼?”赵悦童感觉脸蛋子疼,胳膊疼,手也疼,好像……屁股也疼,这群人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那个……你饿了吗?”大家都有些哭笑不得,又有点尴尬,却很是松了口气,于丽红抿唇忍住笑摸着她脑袋问。
“嗯!”赵悦童皱着小巧的眉头可怜兮兮的点点头,想起自己没能吃进嘴里的无比无比无比香甜的法式小面包,一泡泪在眼眶里待不住,刚咕噜着滚落了下来,麦乳精瞬间就怼到了她面前。
“你先喝点,我去端饭。”陈雯雯抹了把脸,深吸了口气,把放在炉子上热着的麦乳精递给于丽红,心累的转身出门,这一天天的,她都想去撞树了。
因为这次的事情,在她脑袋上的伤还没好全之前,天天都有人陪着她,就怕她一睡不醒,毕竟脑袋上的伤谁也不敢掉以轻心。
也因为怕自己醒不过来吓着别人,在没找到能够回自己家里的规律之前,赵悦童就没急着回去。
她这会儿也反应过来了,辣么多不是白看的,她估摸着是老天爷觉得自己坑闺女坑大发了,算是给她个空间?
爸爸就是爸爸,还是靠谱的。反正现在哥哥已经知道她还在,她也不担心哥哥一家人会因为担心她而过不好日子。
到了二月底,赵家的包裹再一次到来的时候,雪已经少了很多,就算是偶尔下雪也总夹杂着小雨。
天气还是很冷,树梢却开始抽出嫩绿的芽儿来,为春天的到来渲染上了鲜艳的色彩。
“悦童,马上三月份村儿里要开始清理地里的水稻茬子,翻地准备挖田垅,忙起来咱们要开始轮流做饭,你到时候跟我一起。”霍青青趁晚上大家进行完读书角活动后,拉着赵悦童跟她说。
“哦,好的。”赵悦童这段日子吃了睡睡了吃,她一个伤号,大家也就意思意思让她在知青点里头打扫下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