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磋就是讲究个点到为止。你以为我是没有出全力，是在辱你。实际上我已经出了全力，而且严格来说，我也是一个失败者。因为我离到那个点到为止的地步，还有着一定的距离。”

陈亮回想了一下自己刚才的操作，他刚才的攻击，的的确确是跟自己意想之中差了那么一丝距离。

这丝距离，虽然不大，但他要把这丝距离缩短到无，还要走很长的路。

路虽长，陈亮却从来没有气馁。

他早已度过了喜爱抱怨的年段，他现在已经能够理所当然地，把现实的发展当成一种必然。

虽然面对不如意之事，他也会吐槽一下，但那也仅限于口头上说说而已。

至于事实上会怎么样，他自然会心中有数。

轻轻抹拭了竹剑，陈亮目露锋芒看向聂如风，淡淡道：“以我的实力，打败你，根本没有任何困难。所以，我要跟你打，就不能以打败你为目标。”

“不然，跟你打，对我来说，就是一件没有意义的事，也是一件浪费时间的事。所以我理应另寻目的。”

陈亮把竹剑收回了剑鞘之中，淡淡地看着聂如风。其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那犹如秋水一般的眼眸，所散发出莫名的光辉，却让人下意识地从心底去相信了他所说的话。

“所以你把我当成磨刀石了？”聂如风此时很憋屈，他还停留在刚刚被陈亮所蹂躏的痛苦之中。

他现在只想把心中所受的那口气给发泄出来，所以他需要陈亮给他一个交代。

“切磋不就是彼此都是对方的磨刀石吗？”对于聂如风的这个问题，陈亮理所当然地反问了一句。

“只要跟我对战过后，你的‘刀’变得锋利了，那我不就是你的磨刀石吗？”

或许是觉得聂如风还不服气，陈亮又补充了一句。

“这……”

聂如风顿时语塞，陈亮的这句话让他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从话里找不到突破口，聂如风就把心思放到了陈亮的表情上，企图从中找到有利于自己反驳陈亮的线索。

只是一看，他就心情复杂了起来。

他没有从陈亮的眼里看出一丝对他不友好的情感，反而看到了一种好似似曾相识的感觉。

好像他多年以前也是陈亮这个模样的。

可是，再看一眼后，他又觉得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