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姜楼眼眶酸胀,记忆里缺失的某一块,再次模模糊糊的浮现。对于那时候刚初一的姜楼来说,还想在学校的跨年晚会上表演节目让父亲看见。
但姜宛白也要唱歌,她知道姜楼比她唱的好多了,怎么能让他抢了风头?不用她过多暗示,她的追求者们就后台把他绑进了厕所,扒了他的演出服。
冷的不行的十二月份底,他穿着单薄的衣服,身体贴在厕所隔间冰冷的瓷砖上,听着外面舞台上姜宛白甜美的歌声,和轰动全场的掌声。
他记不起后来是怎么脱困回家了,那会儿他还想对姜父诉苦,但那双属于父亲威严的眼睛里,只有凉薄,“你上去表演也是丢脸。”
姜父从来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这个儿子的任何兴趣特长。
“姜楼,你怎么了?”黎栩没想到,对面这人突然就哭了起来。
无声的,没有任何预兆的,泪水从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涌出。
黎栩一头问号,就算回忆起他们初中的友好时光,也用不着那么感动吧?
姜楼眨眨眼,从回忆里挣脱出来,“没事,其实你毕业之后,我也没继续在社团了。”
那个姜楼,不喜欢唱歌了,或者说,他出道之后选择了与他以前完全不同的摇滚,选择了,从来不在调上的歌喉。
姜楼又和黎栩继续聊了一会儿,发现黎栩虽说那时候和他很熟,但好像对于姜楼被校园欺凌的事全无了解,不知道是姜楼瞒的太好了还是什么原因。
姜楼眸子暗淡了一下,看来在所有人眼里,姜宛白都是个温柔善良的形象。他几乎没在网上看到过她的负面评价,就连上次怀孕的事情,也几乎都是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