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知道你是朕的父亲,但是有些事不是血缘关系可以掩盖的,来人,带宁州总兵和王先上殿!”
姬恕一声令下,殿外很快就有人将宁州总兵和王先带到殿上来,姬矾一扭身,就看到外面围过来的金宁卫,竟然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将整个宣武殿包围!
他以为姬恕是站在他那边的,现在才知道自己中了圈套。
宁州总兵几乎是被提到殿上来的,他全身都是鞭笞的伤痕,只剩半口气在,姬恕睥睨而视,踢了踢他的肩膀:“当日王先曾到宁州请求支援,你为什么不出兵?”
宁州总兵呵着气,像死鱼一样躺在地上,耷拉着眼皮,艰难地说道:“是……是临滨王……不让……不让我出兵……”
尽管他声音很弱,大殿之上的所有臣子还是听清楚了,姬恕看着众臣,一字一顿道:“裴将军命丧魏县,是有烈火罗国在后面推动,可若没有朕的父亲,临滨王从中作梗,裴将军根本不会死得这样惨。”
“将军!”
王先那日离开军营,再见主帅时已是天人两隔,对他来说,胸中不仅有对将军离世的惋惜和悲痛,更多的是愤慨和憋屈,明明可以挽救一城百姓和那些战亡的将士,却因为朝廷内斗而在前线战场上惨败,他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
云城少帅再也回去不去了。
“不是我,是他信口开河,与我无关!”姬矾知道姬恕是跟姬珧串通好了逼他现身,如今知道计划失败,他唯有倒戈博取同情才能得到一条生路。
姬矾抱拳躬身:“臣是担心陛下安危才带领禁卫军闯宫,绝无他意,至于宁州总兵所说的话,臣看他身上遍体鳞伤,也许之前遭受了什么严刑拷打,才被迫说出这样的话,他一人之言不足信,除非拿出什么证据证明臣与他联络,臣才甘心伏法。”
“你以为本宫手中会拿不到你跟他勾结的证据?”姬珧推开金宁卫的手,缓缓走上前来,她掏出一沓信件,拿在手中扬起,“这里是你与他往来的所有密信,早就被金宁卫查出来了,还有什么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