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便多了几分不耐和薄怒,金宁卫神色微顿,殿下已很久没用这种语气跟宣公子说过话,对面的人眸色黯了黯,将手中的信筒递给姬珧,沉声道:“宁州总兵传来的军报,说五日前,裴冽副将王先前去宁州请援,宁州总兵未接到圣旨不敢增兵,所以同时传信到金宁和柳县,问陛下和公主的意思,是不是要增援。”
姬珧双眸微张,一把抓住宣承弈的手臂:“什么意思!是说宁州没有增援?”
身后的十八也大为震惊,当时魏县事出突然,裴冽走得急,谁也不知他是怎么布置的,可若唯一一个求情增援的宁州没有动作,就说明裴冽一个人被困在魏县,起码已超过八日!
八日,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了!
宣承弈点头道:“没有。”
姬珧心里一紧,又问:“王先,王先为什么没有再去别的地方请援?”
宣承弈顿了顿,如实道:“宁州总兵说,王先在总兵府出言不逊,对陛下大不敬,他将人扣押送去京城了。”
“扣押?”姬珧向后一步,呼吸一滞,顿觉有一种荒唐之感,难言的疼痛感从心脏处一阵阵袭来,千算万算,万没想到戳人脊骨的刺刀是从后面递来。
宣承弈赶紧上前一步扶住她:“姬珧……”
姬珧扶着他的手站稳身子,垂眸看着脚下,忽然某一瞬间,她推开宣承弈,转身去了帐中,其他人怕出事,纷纷跟了进去,姬珧到了里面便去拿战甲,宣承弈先她一步按住她的手,眉头紧锁地看着她。
“放开。”
姬珧眸中阴寒,出口更是无情。
宣承弈未动,只是问她:“你想要做什么?”
想要做什么,谁人看不出来,姬珧无比清楚自己想要做什么,但她同样也清楚自己不该冲动,宣承弈像是没看到她眼中的纠结,一字一顿道:“你知道柳县如今大敌当前,洛州还有烈火罗国围城,不可能分出兵力,要解魏县之困,只有宁州这一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