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是吗?”
宣承弈指尖用力,抓着他肩膀,眸中骤然闪过一抹凶狠:“你知道洳州、幸州、庆阳、锦城,那些百姓是怎么死的吗?”
“他们有的,被砍断手脚,有的,被施以极刑,有的,被扔到巨坑里活活闷死,女人被抓走蹂、躏,孩子被关起来赏玩,一天之内就能把全城的人都杀光,而身首异处,对他们来说是最痛快的死法。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刘潜脸色惨白。
宣承弈道:“这意味着,你的父亲母亲,你的妻子儿女,甚至你自己,都有可能成为那样的冤魂,你逃,要逃到哪去呢?”
刘潜只是顺着他的话去想,只要一想到那个可能,他就控制不住得愤怒,当生死远在天边时,他没有那么容易共情,可一旦攸关自己的至亲之人,他恨不得现在就拎着刀上去干。
人就是这么自私又无私。
他撩起眼眸,眼中涌动着火苗,无比坚定地对宣承弈说:“大人,我们得守住这里。”
“无论如何,守住这里。”
“谆哥儿还得长大。”
烈火罗之所以势如破竹,主要原因还在他们的军械装备上,姬珧在沅州的日子大部分时间都用来督促火器生产了。
之前玉无阶收缴的大炮也是烈火罗的产物,佟沅研究了七天,终于制作出图纸,失败了十几次,成品在昨日出炉,虽然跟原本的大炮火力差了一些,但对大禹来说仍是雪中送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