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着,终归是自己这边发生的问题,成亲是终身大事,连堂都不拜了,也是遗憾。
周氏起身,坐回到宣蘅身边,握住她的手笑道:“还是蘅儿懂事。”
宣蘅不在意周氏的夸奖,淡淡地应了一声,心里想着,她今日过来应当就是这个目的,结果沉寂一会儿,周氏都没有要走的意思,只是握着她的手,也不说话,时不时地偷瞄公主,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一般。
宣蘅开始发现氛围不对了。
“伯母还有什么事吗?”她问。
周氏抬头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公主,后者只是眼观鼻鼻观心地捧着茶杯,装作没看见。
在宣蘅满是疑惑的注视下,周氏终于叹了口气,对她道:“蘅儿,伯母知道远儿疼惜你,你们两个是少时相识,两小无猜,知根知底,又有媒妁之言,这是我儿几辈子修来的福气,所以这婚啊,云家是永远不会退的。”
宣蘅听着她这段肺腑之言,心中不解越大扩大,轻道:“我知道。”所以呢?
周氏话锋一转:“但远儿作为云家嫡长子,肩负重任,云家也需要他延续香火,为云家开枝散叶,伯母不会拦着他让你进门,但你恐怕要受一点委屈。这两日,我已经选了两个家世清白的女子,等你养好了伤,这两人会作为滕妾随你出嫁,到时生了孩子,记在你名下,正妻之位还是你的,你觉得如何?”
周氏这一席话把宣蘅说懵了,脑筋还没转过来,云逍远是京中少有的正人君子,房中并无通房,他也跟她承诺过,以后绝不纳妾,她不知周氏怎么会这么突然就改口,而且还是在她尚未入门的情况下,说什么滕妾,这不是侮辱人吗?
宣蘅当即就沉下了脸,伤口也一阵阵疼痛,她咬着唇,忍下剧痛,道:“无缘无故,为什么要让我带滕妾进门?我家中并无适龄姊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