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邺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沉默不言。
薛辞年淡漠地扫了他一眼,低头继续作画,随口说道:“这段时间还是不要跟烈火罗的人接触了,免得你进了金宁来,却回不去。”
……
大雨下了一整夜,到了清晨才消歇,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泥土香,透过半开的轩窗吹拂入内。
姬珧慢慢醒来,在思绪回笼的那一刻急忙回头去看里面,却见床内空空如也,伸手去摸,冰凉一片。
心中失望与害怕慢慢涌上来,她支着身子向后,手却摸到了她的腕套,姬珧回头一看,发现腕套上放了一张字条。
上书:“我晚上来。”
悬起的心骤然放下,姬珧看着上面的字,忍不住笑出声来,纸上字体矫健如飞,很是张狂潇洒,明明只有四个冰冷的字,却像伏在她耳边说得一样。
正看着,外面的门发出一声轻响,很快,哑奴躬着身子进来,带了服侍她洗漱的侍女。
姬珧伸平手臂穿好衣服,回神看了看哑奴,吩咐道:“让金宁卫仔细盯着点驿馆的动静,告诉宣蘅,带烈火罗国使团参观金宁时布好防卫,监察院时刻随行,千万别让穆荻俟王子在大禹出事。”
她说完,哑奴没有及时回应,只是怔怔地看着他,那洞如深渊的目光隐晦地落在某处,淡淡的痕迹,在衣领处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