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珧问了,他便答:“早朝散去,陛下并未让臣离开。”
今日有早朝,只是姬珧去北郊打马猎兽去了,并未像往常一样垂帘听政,所以不知秦徵涣是早朝后特意被姬恕留下的。
至于姬珧为何会三不五时地翘掉早朝,一是为了留给姬恕空间供他施展,二是给那些恐怕她把持着朝政不肯放权的大臣喘口气的时间。
若她时时刻刻在姬恕身边盯得太紧,一些迂腐大臣总是害怕她有不轨之心,担心到时间她不还政,好好的早朝又要因为辩驳还政之期吵得不可开交,姬珧可没那么多时间听他们牢骚。还不如一松一驰,让那些事多的大臣不把视线都聚焦在她身上。
好在姬恕也没到万事都要她手把手教的程度。
二人行至大殿内,往后殿的方向走,掠过几道幔账,就看到不远处的龙床上躺着的身影,姬珧加快脚步,到了跟前,坐到床沿边上,玉无阶已经给他把上脉,旁边站着一溜的太医,脸色都不太好看。
姬珧沉着脸问:“看出是怎么回事了吗?”
众太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副内含难言之隐的样子,交换了视线过后,为首的那个太医院院使向前一步,躬身道:“回殿下,臣等查探了陛下脉象,无有异状,可陛下又确实是昏睡不醒。臣等交流过后,猜测也许是陛下与王爷商谈要是时说到了激动之处,气急攻心才导致昏迷,可……”
他说到这,看了看秦徵涣。
秦徵涣一脸无辜地看着姬珧:“微臣与陛下只是合计国宴开支事宜,以及各国来使的安置和用度,陛下从始至终并未有什么激动之处。”
秦徵涣如今掌管户部,是户部尚书,这些事的确在他管辖范畴之内,话里挑不出错处,姬恕也的确没必要因为这种事“气急攻心”。
那太医的猜测就不攻自破了。
怪不得一开始这么吞吞吐吐,原来是医术不精,没查出病因,害怕姬珧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