鹫翎见识过姬珧的厉害,却不知她今日为何看起来心情这么好,他虽然已近古稀之年,有时候却看不透一个双十年华的小姑娘,不由有种挫败感。
“听闻殿下最近想要惩办贵国的武恩侯?”
姬珧端起茶杯的手一顿,笑了笑,她轻啜一口,将茶杯放下去,又拿着手帕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角,才道:“有什么条件?”
鹫翎一怔。
这……好像跳了许多对话,直接跳到最后了。
姬珧看出他的怔忪,浅笑道:“一直跟邢廉勾连的,就是月柔的玉镜公主,邢廉这边做得再干净,你们月柔一定抓着他的把柄,本宫等了几天,就在等你亲自来说,说吧,你有什么条件,只要证据能摁死了他是通敌叛国,本宫一定答应你。”
鹫翎看了看案面,而后抬头,开门见山道:“殿下知道,我现在唯一在意的就是来恩玛,目的也是将他带走,他现在不过是殿下身边的一个奴仆,对殿下没什么作用,还请殿下解了他身上的蛊毒,然后放了他。”
姬珧调着茶,边舀水边道:“你想用几张纸跟本宫换一个人?”
“对公主殿下来说,是一个奴仆重要,还是扳倒一个为祸朝廷的权臣重要,似乎不是一个需要反复思考的问题。”
姬珧的手顿了顿,抬眸看向他,眼中流露出玩味之色:“可是他身上中的毒是‘一生蛊’。”
“什么?”
鹫翎变了脸色,双手按住案几,姬珧瞥了一眼他枯槁的手,挪开视线淡淡道:“不过,也不用担心,我虽然不会给他解药,但是手里倒是有延缓蛊毒发作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