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道上,有太多人,活下去仅仅只是因为一个信念,当最后一点希望也破灭时,所有理智和坚强都会随之崩塌。
她撑不下去了。
无法在没有他的世界里活着。
旁人听闻这件事,大多数都会唏嘘一声,虽然可惜,不过道一声太傻。
太傻,的确傻。
活着比死难,还能呼吸,那得是拥有多大的幸运?
可唯独这种事,外人没资格评判。
姬珧命人殓了晚袖的尸身,同十二的衣冠葬在了一处。
说起这件事时,所有人都表现过不理解,唯有宣承弈觉得似乎理所当然。
姬珧没问他为什么会理解晚袖的做法,回京之后,便开始大力整肃朝堂,姬珧顿时忙得脚不沾地。
江则燮起兵时,朝中便杀了一批江家党羽,原本邢家是首当其冲,可是江家一倒台,邢廉便跳反到江家的对立面,为了摘出自己,甚至不惜亲自把妻子押送到大理寺。
他动作太快,以至于没露出什么把柄。
宣重入狱后,大理寺由赵云清担任主职,此案涉及颇多,涉事人员要经过三司会审,由大理寺主持,刑部尚书和监察院亲自督办。
姬珧决心要将邢廉扳倒,在此案中花费的精力很多,需要跟监察院负责此案的人沟通时,宣蘅竟然亲自请缨。
看宣蘅如此这般自信,姬珧很是欣慰,人走后,她端了一杯热茶:“若她能事事如此,许多事情都能交由她去办了,我也能省点心。”
“不会,”宣承弈打断她,“也就这件事她比较热心。”
姬珧喝着茶,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嘴:“何出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