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不知跑出多远,虞弄舟从始至终都没说话,只是留意着后面的追兵,好像总是无法甩脱。
他目不能视,耳力却变得更加敏锐,哪怕是一丝细微的改变,都能被他很快捕捉到,跑出这片林子,前面便是一片原野,原野中没有遮挡,若是还未将追兵甩开,二人难逃被捉住的命运。
长安不停地安抚他,好像仍存希望。
忽然,虞弄舟将手攀上他咽喉。
那人忽地停住脚步,脚底在地上一错,才堪堪稳住身形。
“你是谁?”虞弄舟语气低沉,像是久困的野兽,带着令人不舒服的威胁,狠狠逼近身下的人。
那人愣了一下,随即扯开笑脸:“主子,我是长安啊。”
“你不是长安,”虞弄舟用了几分力气,大拇指和食指紧紧扣在他的咽喉之上,“说,你到底是谁?”
几个呼吸的功夫,后面的追兵越来越近了,那人忽然咧嘴一笑,向前猛地一弯身,同时松开双手,手臂一挡,推开他的手,人已被他甩飞出去。
虞弄舟用轻功落了地,可惜不能看见东西,脚下踉跄了一下。
那人蹭了蹭鼻尖,也不再伪装:“到了这里才发现我不是长安,会不会有点晚了?”
虞弄舟听声辩位,戒备着他的动作,脸色却还算镇定,不答反问道:“你救我出来,有什么目的?”
可一听到他这话,那人忽地嗤笑出声,满满的轻蔑:“救你?别做梦了。”
追兵的距离已经不到千米,他都能看到黑夜中攒动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