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承弈不语,姬珧见状,坐到他腿上,将他的头扳过来,双手捧着他的脸,左右端详着,认真道:“从快要进城时你就不高兴,怎么,谁惹你了?”
她语气强势,大有要为他出气的意图,可对面的人脸色不见缓和,反而有愈演愈烈之势。
他因何而生气,她好像永远不知,她能体会到薛辞年微妙敏感的心思,却不能体会他的心情,靠在他怀里想别的男人,当他是什么?
姬珧看他眸光中有压抑的怒气,便向前凑近了些,清香萦绕在鼻尖,她抚了抚他眉头:“十九,你生我的气了。”
不是问句,是笃定的语气,宣承弈眉心一动,不等他说话,唇上忽然落下一吻。
一吻触之即离。
姬珧离开他的唇,笑着看他:“还生气吗?”
她时常笑,但她的笑总是带着几分冷意,有时讥诮,有时高傲,有时玩味,有时鄙夷,她少有真正开怀的时候,更少有天真浪漫的模样,可她此时眼里似是有光,晶莹耀世的双目映着他的影子,满眼都是期冀。
宣承弈手臂一紧,揽着她的腰,姬珧被他的动作吓得一惊,下意识扶着他肩膀,道:“若说我最纵容谁,身边人没有不能答出来的,我难道不是最纵容你?你醋什么!”
她勾着他脖子,在他眼角的泪痣上又亲了一下,这次还有些调皮,故意伸出小舌舔了一下,宣承弈下意识闭了眼,护在她腰上的手却不自觉地握紧。
姬珧忽觉身子一轻,下一刻已经被人压在榻上,宣承弈跪在她腿间,脸覆在她颈窝里,呼吸有些暗沉,低声道:“你把我从宣家带出来,把我的自尊践在地上踩,想看我不能自持为你倾倒的样子,你敢做,就要承受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