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珧点点头:“我从江东出来,行踪就一直被人掌握,可是我几时出城选了哪条路去繁州却是没告诉过任何人,说明透露消息的人就在那随行的队伍里,而成裕安当时还在繁州,他不可能去传信。”
“我箭杀江则燮和虞弄舟,本以为会逼出那人,没想到最后是成裕安动了手,而他只救虞弄舟不管江则燮,金宁卫跟他们一路到平洲,最后发现想要救他的,是江则燮的女儿,江蓁,可见,成裕安背后的人是江蓁。”
“江蓁?”裴冽口中重复一遍,有些不敢置信,“她为什么不救江则燮,反倒救虞弄舟?”
“这我哪知道,”姬珧理直气壮地回怼一句,而后抿了抿嘴,“她觊觎虞弄舟很久了,大抵是不忍看他惨死,至于江则燮,江则燮一死她就很快接手了上原大军,说不准她心底里盼没盼着江则燮早死呢。”
裴冽不是听不懂姬珧的话,只是心底多少有些无语:“这年头,连路边的野狗都有心造反弄权了?”
姬珧倒是很赞同他这句话。
“成裕安既是江蓁的人,目的看来只是确保虞弄舟的安全,而直到江则燮身死,成裕安的人都逃走了,那个送信之人也没有半点动静,我觉得那人,真正听命的并不是江蓁,背后,肯定还有藏得更深的人。”
“那你知道是谁了吗?”裴冽问。
姬珧冲他笑了笑,也不回答,脆声喊了“驾”,马儿跑将起来,眨眼间就将他抛在后头,裴冽怕她一人危险,赶紧御马上前护佑,几个追赶间就到了汾阳城。
姬珧来之前,裴冽已经占领了汾阳,把霍家父子赶走了,入了城中,裴冽直接带她入了总兵府,这一路舟车劳顿,人人各有疲态,姬珧便命人下去休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