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珧边玩着手里的东西边漫不经心地说道:“你这几日,天天明里暗里提醒我,让我跟那个狗东西保持距离,用的手段也是花样百出,别以为我不说,就是不知道。”
宣承弈一怔,眼神微乱,但他很快就恢复神色,警惕性十足地说道:“知道更好。”
“虞弄舟是个什么玩意,我比你清楚多了,”姬珧站直了身子,理了理鬓边的头发,转身看着他,盯着他的眼睛,一眨不眨道,“我虽然跟你说,这样的地方跌倒一万次我也还会登上来,可事实是,一个人不会在同一个地方跳下去两次。你的担忧太多余了,让我很不爽,因为这会显得我在你眼中,很是愚蠢。”
宣承弈没有躲开视线,闻言沉默半晌,良久之后,他唇边上扬,故意扬起一抹嘲讽的弧度,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谁说得准呢,毕竟殿下的心是肉做的,又是个……多情人。”
“你骂我?”
“……”宣承弈挑了挑眉。
“你的表情就是在骂我,好大的胆子!”
宣承弈忽然扶着她肩膀,让她转过身去,给她指着前面:“江则燮已经和虞弄舟碰上头了。”
姬珧立刻将弓弩拿到身前,刚才的一切都抛在脑后。
远处为首的两人明显在说着什么,没人注意到这边来。
临渊楼虽高,这个位置却十分隐蔽,是暗箭伤人的最佳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