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位将领一见,都有些犹豫,如果繁州城真到了山穷水尽那一地步,他们绝对要劝说姬珧赶快逃走。
叛军举旗造反,繁州只是第一步,公主没必要在这时候与他们共存亡。
“愣着做什么,让你们退下就退下。”
姬珧抬头看了看,见他们一个个都面色凝重如丧考妣,加重了语气又说一遍。
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弯身退了出去。
“你们也下去。”姬珧对身边服侍的人道。
下人们应是,也纷纷走了出去,将门关上后,里面瞬间安静不少,人都散了,热乎气也散了,屋里的温度冷了下去。姬珧没有着急说话,而是起身往里间走,一撩开竹帘,脚步顿滞,里面竟然有人。
宣承弈正站在那。
姬珧下意识扭头看了看,身后,虞弄舟还坐在刚才的位置上,纹丝未动,桌上的茶杯冒着热气,他也没动过。
看他那副气定神闲的样子,似乎也没察觉到这屋子里还有别人。
竹帘轻晃,发出空灵的声音,姬珧面色有些疑惑,想着宣承弈明明该在外面候着才对,不知何时竟然躲到了里面。
视线睇过去,他正靠在软榻旁边,对她无声地抬了抬下巴,示意她坐过去。
姬珧莫名有些不自在,她清了清嗓子,边走过去边道:“我知道现在让你带兵有些艰难,将士们士气不足军心不稳是一方面,你眼疾未愈又是一方面。只是时下情势所迫,我逼不得已,整个繁州城,我可信之人少之又少,现在唯一能信的人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