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承弈睇她一眼,把杯子放到桌子上。
“突然就想通了,不想委屈了自己。”他背对着她说了一句。
姬珧微怔,视线落在他后背上:“委屈自己?你什么时候委屈自己了?”
宣承弈转身,坐到床边,垂着眼道:“殿下什么都不缺,忍着的人只有我。”
静默片刻,姬珧忽然捂嘴笑出声来。
她弯了弯眼睛,忍住笑意:“早想通不就好了,看你之前多辛苦。”
宣承弈抬眼看她:“都让你编出谎话来骗我了,可见你也急得不轻。”
姬珧够衣服的手一顿,偏头瞪他:“本宫何时骗你了?”
“我闯王府那晚……”宣承弈意犹未尽,却不说了,姬珧面色微变,急道:“你知道我骗你?”
宣承弈不答,腰身将床尾摆放整齐的衣服拿起来,放到她身前,然后动作熟练地给她套上,姬珧不依不饶:“你知道我骗你?你怎么知道的?什么时候知道的?”
等到她穿戴整齐,踩着鞋一踏到地上,才知那腿软的滋味是什么样,是怎么个难受法,她站了一会儿,重新又坐回去,一直沉默不言的宣承弈忽然开口:“就是刚刚知道的,你猜猜是为什么?”
姬珧才懒得猜,所以白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