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眸光审视地看着她:“你想试探他?”
姬珧没跟任何人说过当时的情境,别人大都以为宣承弈是为了救她才会受伤,只有姬珧自己知道,他本可以不挨这一剑的。
可玉无阶明显猜到了她的意图。
天裂谷谷口的五千人马是姬珧提前布置好的,她让林不语派人接应,就是为了防止出现这样的刺杀,姬珧没有神机妙算的能力,所能做的无非是未雨绸缪,但离开江东的时间是她临时决定的,做过好几次更改,只有身边的几个人知道,黑衣人还是踩着点来刺杀她,可见他们人里有内应。
背后留缺口是故意的,她就是想看看会不会有人上钩。
“不管怎么说,结果是好的。”姬珧没有回答他的话,起身坐到床边,伸手抚了抚宣承弈的脸,“没经历这个事儿,我也不知他是不是真的对我忠心。”
玉无阶哑然失笑:“都给他喂了一生蛊了,还觉不够啊。”
“不够啊。”姬珧回答地理所当然,她看着闭着眼睛的宣承弈,他肤白胜雪,脸上毫无血色,唇却是红的,整个人都干净透彻,她想起他抱着她策马狂奔的时候,毫不犹豫说出的那句话。
“我不管别人,你不能有事。”
那是明目张胆的偏爱,他原本不是这样的人。
姬珧心情似乎很好:“有些东西你越上心了就越害怕失去,人也一样。他要留在我身边,自要担得我无时无刻的试探,这样我才能安心。”
玉无阶一怔,感觉她那句话好像在映射他。
“可你之前不是说厌弃他了吗?”玉无阶整了整袖子坐到桌子旁,低头饮茶,掩盖了脸上的失落。
姬珧手指一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