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久的沉默过后,姬珧忽然说道:“但是,本宫唯独不能容忍你有什么事瞒着我。”
她抬眼,撞上他的目光,像是一把利剑一样,直接插入他的心窝。薛辞年的目光微不可见地动了动,更深的地方却有挣扎的痛苦,可掌心的温暖留在他胸前,那是最近最近的距离。
他又不想打扰这样的美好。
“是,属下不会。”他答得斩钉截铁。
灯火幽幽,将宽阔的马车照得静谧安逸。
伸手将信笺投到炭盆里,邢廉从书架之后走出来,前面站着一个身穿黑色斗篷的人,对他刚刚烧掉的东西好像颇感兴趣,张口问道:“什么东西这么神秘,阅后即焚?”
是女子的声音。
邢廉坐到旁边的摇椅上,脚点着地,一下一下摇晃着,双手交叉放在肚子上,惬意道:“习惯罢了,没什么可在意的内容。”
“那你为什么看过之后这么高兴?”
邢廉摇了摇头,满不在乎说:“原来的一条狗,本来都已经挣开链子逃走了,结果又开始回来吃主人家的饭,高兴倒是没有,只是觉得有些新奇。”
黑衣人靠在旁边的桌沿上,身子稍稍挨过来,声音低浅,婉转动听,宽大的黑袍下是曼妙窈窕的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