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因为这件事,裴冽被家族送到积室山上,虽为放逐,实际上也是避祸,和亲之事并未传开,最后也不了了之,先皇姬砚也没有苛责裴家什么,如果不是因为月柔族异想天开惦记着大禹国土,那次议和说不定真的能谈下来,那时候裴冽要是再杀了月柔公主,他一定难逃死罪。
金宁是大禹的根,云城是百姓的根。
裴冽从出生起就被人在耳边日日夜夜提醒,他的任务是守护云城这块土地。
舞姬的事发生后,他的确也很焦虑。
“我走了,你怎么办?”裴冽眼带急色,脱口问了出来。
一路从云城到达江东,他看到了大禹如今的混乱,边城百姓他惦记,独木难支的姬珧他同样也放心不下。
姬珧倒是没有那么惶恐。
“出来走一遭我才知道可用之人那么少,又要有人留守金宁,又要有可以握在手中指挥的兵马,最关键是这些人要能让人放心。”
裴冽脸上不安愈发明显。
姬珧却道:“不过事实就是如此,摆在任何人面前的都是这样一副残局,别人也未必就比我好太多,你守住云城,我才能安心跟他们玩上一局。”
裴冽面容一怔,随即松开眉头,偏头低沉一笑,声音有些无奈又有些自嘲:“我早知是这样的。”
姬珧怔忪:“什么?”
裴冽抬头,神色已恢复如常:“守住云城是我职责所在,早在五年前我就已经知道了,你放心,一定替你守护好南疆。”
姬珧最满意他这份军人的干练和忠心,莫名就会让人摒弃一切不安和担忧。
正要摆手让他下去,裴冽忽然踏前一步,以极近的距离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姬珧不懂他用意,眼神有些疑惑,凝神抬头看的时候,裴冽忽然将身子一压,凑近些许。
“姬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