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了清嗓子,食指在膝头无意识地点着,问道:“殿下对昨夜之事怎么看?”
姬珧从妆奁里拿出一对红翡东珠耳坠,递给宣蘅,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那些黑衣人是如何闯入水榭的都暂且不提,可舞姬确确实实是出自你的府上。”
秦徵涣不禁抓紧膝头的衣服,手背上青筋狂跳,脸上还维持着一贯的笑意:“舞姬是一直在我府上,但我既然已经说了会站在殿下这边,就绝不会做出阴奉阳违之事,况且,我要是真的想害殿下,也不会傻到用我府上的人,像殿下一样伪装成来历不明的刺客不好吗?万一像这样失手了,我连叫屈的地方都没有。”
宣蘅给她戴好耳坠,姬珧对镜瞧了瞧,漫不经心道:“那你现在干什么呢?”
秦徵涣噎了一口,被这女人的态度弄得一个头两个大,索性不再跟她周旋,直言道:“不是我做的。”
姬珧闻言,抬手一挥,宣蘅住手,将梨花木齿梳子放到桌上,往后退了退。姬珧转过身,正对着秦徵涣,眼带笑意,又有一股慑人的冰冷,她看着他,慢声说:“你再说一遍。”
秦徵涣心里一突,饶是这件事不是他做的,也不免被她的眼神看得背后寒意骤生,盯着她的眼,他一字一顿道:“不是我。”
姬珧没说话,站起身,玫瑰凳向后挪,宣蘅上前为她整理裙袍,将全身都整理妥帖了,她忽然扭头看着宣蘅:“以后这些事都不用你做了。”
宣蘅一惊,以为自己犯了错,姬珧要赶她走,正当惊惶的时候,姬珧又看向薛辞年:“你把你妹妹叫过来,本宫有话跟她说。”
薛辞年一直站在旁边,冷不防朝他说了一句话,还有些没反应过来,身子稍顿,他躬身应下,转身走了出去。
姬珧理了理长袖,抬眼看着秦徵涣:“你是怎么把薛澜娇留在府上的?”
秦徵涣抬头,眸光多了分隐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