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一看,是薛辞年将他手边的酒杯碰倒了。
“怎么了?”她问。
薛辞年急忙垂头,将酒杯扶起,然后起身端平手臂,弯身道:“属下失礼。”
一时间,目光都朝他聚过来,秦徵涣自然是看好戏的模样,虞弄舟目光幽幽,对薛辞年没什么好脸色,远远站在后方的宣承弈则有些疑惑,印象中薛辞年失礼的次数一只手都数的过来,好像也就两次……
裴冽是唯一一个没看他的人。
他在侧耳听着什么。
常年在战场上拼杀的人有着常人无法比拟的敏锐之力,尤其是对那些潜藏在暗涌之下的风吹草动,还有隐匿在角落里不可忽视的杀气。
“谁!”
裴冽在丝竹乱耳的嘈杂声中高声一喝,手捏着酒盅伸手甩了出去,飞射而出的瓷杯劈成两半儿,“叮叮”穿透门窗,没听到落声,只听到“框框”地撞门声。
一时间,水榭四周的窗户全被撞破,从外涌入许多黑衣人,锋芒映着月辉,一斩而下,众人这才反应过来,尖叫声此起彼伏。
姬珧向后一退,已有好几个人挡在她身前。
黑衣人没有逢人便杀,他们有目标,就是直冲姬珧那边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