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姬珧齿间微凉,眼底透露出淡淡的不屑,“怕是尸首都没存下来。”
裴冽色变:“谁杀的!”
“我。”姬珧只一个字,掷地有声。
裴冽先是一愣,脸上表情几度变幻,视线在她跟玉无阶脸上来回折腾,但他最终还是冷静下来,平静地问了一句:“为什么杀她?”
他跟小芍之间实在是没什么交情,唯一的联系便是她是他故友之妻,眼下问这一句也没有苛责质问的意思,只是求个答案。
姬珧没有隐瞒:“她在我府中下毒,让我中了无忧相。”
说到一半,又咬了咬牙:“说来你可能不信,无忧相这种毒,我已经中过两次,都是拜她所赐,杀了她都难消我心头之恨。”
裴冽一时怔在当处,脑中一团乱麻,被各种信息填满。
“你等会,什么毒?”
“无忧相?”
“还两次?”
无忧相这种毒对女子来说极其阴损,普通人可能对无忧相完全不了解,但在积室山上求学的人都并不陌生,就连没正儿八经上过几次课的裴冽都有所耳闻,因此这神情就更震惊到无以复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