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珧说他置身事外,其实他每一步都在为今后考量,但就这一点便宜,她都不愿给他。
秦徵涣太自信了,不相信姬珧有这样的魄力,但姬珧用事实强迫他认清这个道理,政治场上,别把她当做一个女人,把她当做一个普通的人就好。
正常人都不会喜欢别人占他便宜,姬珧当然也不会喜欢。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每一刻对他都似是煎熬,秦徵涣手掌汗湿,攥都攥不实,泊州守城如能坚持三天,另外两州的援军最快三日能赶到,可是难道他真要在纷争刚起的时候就跟朝廷战个不死不休吗?
秦徵涣满心的顾及,而姬珧什么都不怕。
在心理上他就已经输了。
“疯子!”
秦徵涣咬着牙暗骂一句,起身匆匆走了出去。
姬珧煨在炭盆前取暖,莹莹火光照得脸颊红润,不消片刻,营帐的帘子忽然被人掀开,来人满面红光,神采奕奕:“殿下,涉江王降了!”
宣蘅一顿,回过头去看姬珧,姬珧脸上并不见惊讶之色。
北城门打了两天两夜,这场攻城战并不像想象中那么容易。
秦徵涣之所以选择先降,只不过是因为他不愿再承受一兵一卒的损失而已,苦守两日已经是极限了。
姬珧从小杌子上起身,回头去看宣蘅:“你去照看你哥哥吧,这两日都别让他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