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在想他为什么道歉。
宣承弈挨过了这次的蛊毒发作,全身上下没一处好肉,动一下都觉得疼,半条命都没了,只有一息尚存,姬珧不想再挣扎起身,何况这样窝在他怀里也很舒服。
她觉得他都要睡着了,寂静中深一下浅一下的呼吸撩在她耳侧。
宣承弈忽然抵着她脖子问:“我们算什么?”
姬珧心头一颤,脖侧软肉发痒,她忍不住瑟缩。
不等她说话,账外忽然传来一阵喧哗声,似是有人停在外面,交谈声传入帐中。
“驸马好像发了高烧,要不要通秉殿下?”
“刚才玉先生去了殿下的营帐,但是殿下好像不在里面。”
“啊?那殿下去哪了?”
“不知道……不该你问的就别问……”
两人说着说着,声音就飘远了,姬珧躲在平平无奇的营帐里,眨了眨眼睛。
宣承弈轻笑一声,这声轻笑又带起一阵咳嗽,有愈演愈烈之势,姬珧都能感觉到后背跟着震颤,她好心地伸手为他顺顺后背,宣承弈忽然一把抓住她的手:“殿下的驸马发高烧了,不去看看?”
她听出他语气不善,挑了挑眉:“可以去看,也可以不看。”
宣承弈抬手,在帐布上划了一道圈,姬珧顺着他的手臂看去,发现隐隐约约能看到一个轮廓,像是一个人。
她神色一变,宣承弈已经将她的脸拨回,让她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