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承弈始终闭着眼,眉头紧紧拧着,嘴也掰不开了。
姬珧喊了几声无果,忽然低下头,红唇相抵,她有温度,他则是血色渐凉,两处温软相贴,宣承弈忽地一震。
姬珧趁他僵住身子时,扣住他后脑,用舌尖抵开他齿关,直到自己口中也布满血腥味。
第60章 敢不敢叫他出来一战!……
姬珧似口含冷铁。
但凉煞的尽头又带了几丝甜味。
黑暗中蠢蠢跃动的野兽在尝试撕开猎物的鬃毛, 扒开它的血肉,去尝最热最甜的血。
但宣承弈的血是冷的。
此时此刻,他像巅峰之上冰冻不化的寒霜, 在风中颤颤巍巍地迎接旭日侵蚀, 但不管日光怎样打磨它,怎样蹂躏它, 它都在生死边缘顽强不灭地存活着。
没人能想到,这日光居然是他的药。
他也在一点点地用冰冷凝固她的热切, 他也在慢慢吞噬她的柔软, 怀中软香将痛疼隔在衣服外面, 他心里又有点痒了, 想念那种啃噬侵吞的快感,掌心顺着薄如蝉翼的青纱履带缠绵而下, 像是剥皮拆骨,慢吞吞地似是在玩味,又不容反抗地拆解一切阻拦。
姬珧将手抵在他胸前, 他将呼吸散在她耳后,姬珧用膝头撑着他小腹, 他又拽着她的脚踝, 将她整个人拖到自己身前。
她本想撬开他的齿关, 让他别再咬自己, 却在尝到甜头之后生出几分留恋, 没有及时抽离。
她有些舍不得, 也不想放开他。
可他开始仗势欺人之后, 姬珧又有点后悔了。
她也疼,指尖摩挲处,莹白肌肤留下的印子青白交错, 他不那么温柔,甚至有几分粗暴,是没有理智的侵夺,像是要把她揉碎在怀抱里,他自己疼也就罢了,还要让姬珧替他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