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承弈神色复杂地看着她,等她哭声小些,才放轻了声音,温柔道:“放心,你不会有事的,只要你不会背叛她。”
宣家是欠了她的,对皇家来说,认错主子就是最大的不忠。
宣家岂止是不忠,他们是犯了大逆不道之罪。
“你也不用担心我,”宣承弈抚了抚她头顶,眸光皎洁,放在空处,像是看到了什么一样,他竟然笑了笑,“都是我心甘情愿的。”
宣蘅猛然一震,凝眸睇他,眼里满是不敢置信。
宣承弈从前不是这样的人,他性情尖锐又内敛,不愿意表达自己,也不愿意释放自己,二十年来总是封闭自己的心,活得乏味又孤独。
现在他却觉得,这样的话说着也不是很难。
宣蘅紧张地看着他:“三哥……你、你对殿下……”
宣承弈截断她的话:“我对她别无所求。”
“只希望她这辈子可以自由自在,永远不必再做一只困兽。”
姬珧好整以暇地端坐在床头,微微偏头抬着下巴,看向站在不远处的人:“驸马来见本宫,是有什么事要说吗?”
虞弄舟踏前一步,神情冰冷,话音中夹杂着一丝讥讽:“没有什么事情,臣不可以来见殿下吗?”
顿了一顿,他又紧着牙根道:“好歹,殿下也还算是微臣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