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廉比了个请的手势,示意姬珧边走边说,行在宫城墙外,红墙金瓦映夕阳,倒是有几分闲情逸致,虽然这两个人,一个刚死了儿子,一个是杀人凶手。
“殿下此去繁州,路途遥远,还是要保重身体,听闻殿下前两日染了风寒?”
开头是客套话,姬珧也不拆穿:“托侯爷的福,已经痊愈了。”
邢廉迈着四方步,看了看遥远的群山:“臣听说繁州近来不太平,那里民风剽悍,匪患严重,殿下就带三千人去,是不是有些太过冒险了?现在陛下尚幼,大禹还得仰仗着殿下呢。”
姬珧脚步一顿,偏头看他,颇有些好笑:“侯爷这么担心本宫的安危,不如多派些府兵在道上护着,实在不行,侯爷亲自随行护驾也好。”
邢廉诚惶诚恐的模样:“殿下说笑了。”
“繁州离上原近,你跟豫国公交好,又是连襟,许久不见,也很想念吧,不如就随本宫走一趟?”
邢廉更加弯低了身子:“臣在朝中也有职位,哪有那么容易走开,前面就是闹市了,殿下还是上马车吧,臣就送到这里。”
姬珧眯眼笑了笑,转身登上马车,宣承弈要松手的时候,被她掐了下手心,领会了她的意思,他跟她一起上了马车。
坐稳后马车缓缓前行,宣承弈有些诧异地转头看了看姬珧,不开口,只是眼里有询问。
姬珧睨着他:“被一个丑八怪恶心了,看看你,让本宫赏心悦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