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重重磕到了额头,还不等她喊出“三哥”,人就昏了过去。
马车外面,十二拿着染血的刀,似笑非笑地看着宣承弈:“你这就做得过分了吧,放你妹妹一人走行,你也跟着离京,让我们跟殿下怎么交代?”
宣承弈撑着身子从地上爬起来,发狂的马已经一击毙命,汩汩鲜血流出,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铁腥气,他没有解释,而是沉着嗓音道:“让她走。”
十二抱着臂笑着,摇了摇头,目光却渐渐变冷:“晚了。”
宣承弈心中一沉,起身要拔剑,却忽然感觉后颈一疼,他眼前发黑,意识瞬间剥离,直直倒了下去。
十二干净利落地挥手:“把人都带走!”
说完,砸吧下嘴,摸了摸后脑勺,又骂了一句:“这算怎么回事,回去保准被殿下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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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承弈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置身于昏暗的屋室之中,两边点着灯火,氤氲光亮不及太远,隔着的竹帘之后一道暗影倾斜而下,他眼带茫然地向上抬了下头,忽觉后颈传来一阵疼痛,忍不住吸了口气。
室内落针有声,他这声吸气就显得异常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