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无阶皱了皱眉:“我不会迁怒她。”
他神色难得露出几分厌烦,薛辞年一怔,而后点了点头:“如此最好。”
他转身走出去,到了院子里,背对着他的那个人急忙站起来,转身看着他,嘴唇嗫嚅一下,却没发出声音。
薛辞年先道:“殿下睡了,已经没事了。”
宣承弈面色微缓,然而刚松一口气,也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浮现一阵青一阵白,他低垂着眼眸,双脚扎根在地上,拳头紧紧握着,像是要冲进去,又像是没有勇气。
薛辞年叹了一口气:“我问了问金宁卫的人,他们说无忧相这种药,药性极烈,尤其女子吃了,如果不能及时疏解,会对身体伤害很大。”
“比起自己的私心,我还是更希望殿下能安然无恙。”
宣承弈脊背僵直,他听懂了薛辞年话里的意思,可是脑中却一下子被那人的声音填满,让他感觉到前所未有的仓皇无措。
让他走。
让他走。
即便是那种迫不得已的时候,他也不是她第一选择,更别说唯一了。
宣承弈没说话,转身离开,虽然是离开,也只是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道要走哪去。
薛辞年看着他的背影,忽然觉得没一个人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