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珧脚不沾地又去了凌云轩。
十八风尘仆仆的, 神色有几分着急,姬珧坐在椅子上,按了按眉角,疲惫肉眼可见,她轻声道:“让你办的事怎么样了?”
十八原本要说正事,可一看匆匆走进来直接坐到椅子上的殿下脸色十分差,马上变成担忧的表情。
他向前一步,急道:“殿下不舒服?”
十八向来是很诚恳的,关心担忧的神色都很纯粹,姬珧莫名觉得心情好了不少,她摆了摆手:“说正事。”
十八一愣,抿了抿唇,从怀里掏出一个满是褶皱的信封,递到姬珧身前的桌案上。
“殿下,属下如您所说,把这封信亲手送到青玉先生手上了,”他顿了一下,语气多有不满,“但他不要。”
姬珧微怔,眼中却并没有太大的惊讶,信封皱得严重,火漆已经剥落,看得出这封信已经有人看过了,她抬头问他:“你说了是本宫的意思吗?”
“说了,言辞恳恳,就差给他跪地磕头了,但是青玉先生丝毫不为所动,说自己避世隐居多年,曾发誓不入朝堂,言出必行,不论是谁来,哪怕是殿下亲自去,也绝不会违背诺言。”十八皱了皱眉头,说到这里忽然顿住,然后有些欲言又止。
姬珧留意到他的神色,追问:“你还有什么没说?”
十八挠了挠后脑,迟疑一下,道:“有件事,不知道该不该告诉殿下。属下刚去青玉斋那天,先生在招待一位别的客人,属下只是匆匆一瞥,没看清楚,但那人,有点像驸马身边的长安。”
姬珧神色微变:“确有此事?”
“就是因为不能确定,所以属下才犹豫要不要告诉殿下。”
姬珧垂下头,手掌撑着前额,心思活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