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想将她送回房好好休息,可走到房门口发现过去顾莘莘休息的房间,已被嬷嬷将床褥收了起来。
——先前庄园里两人是办了婚礼的,成了夫妻当然得睡在一处,是以嬷嬷们将过去顾莘莘的闺房收拾了,现在主子的睡房只剩谢栩的房间,即婚礼时的新房。
谢栩担心抱着顾莘莘在外吹冷风,便将新房门打开,数日未归,房里仍保持着先前的装饰,满眼喜庆的大红色点缀着房间,依旧是那一日婚礼洞房的场景。
谢栩将顾莘莘抱到床上,脱了她外衣鞋子,将她放进床褥里。
她大概是累极了,不待他打来热水拧帕子给她擦脸,便靠着枕头沉沉睡去。
谢栩坐在床头看她,给她掖好褥子打算去前书房小榻上凑合一晚,抬腿正要走,顾莘莘突然抓住他的手,她在睡梦中拉着他的袖子不放,嘴里嘟囔着:“就这,就这……”
谢栩不知她含糊的嘟囔是什么意思,但她抓着他袖子不放,他不好走,便和衣坐在床头。
也不知坐了多久,谢栩本身赶了几天的路有些疲,这会碰到绵软的床榻,不知不觉竟也靠着睡过去。
一夜后顾莘莘在天光大亮中醒来,房间里已没有了谢栩。
顾莘莘从榻上坐起身,迷迷糊糊想起昨夜的事。
昨夜她拉着谢栩不放,谢栩被逼无奈靠在床头睡着了,睡后无意识间身子移到了床上,最后挨着她躺到了一起。
不过他是和衣睡的,夜里迷迷糊糊时也抱过她,但仅仅只是抱着,没有更出格的行为。
早上醒了他便出去了,给她掖紧褥子才走的,顾莘莘猜他是进宫了。
顾莘莘猜得没错,昨天赶回京城没来得及进宫,今天不能再拖,于是谢栩一早进宫去,人去得急,但有吩咐下人们好好伺候着未醒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