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接触的机会也越发多,商讨朝政,灵术同修,但这一切都隔着距离,只是伙伴与战友之间,不曾任何逾越。
唯一的逾越,大概只有一件。
那是他成为主教后的第二年,因为边陲某城水利之事前去查探,那边陲与中原紧邻,在毗邻中原小镇市集上,他见到一支玉簪。
中原汉人盛戴玉簪,南疆人倒是戴得少,但不知为何,见到那玉簪的第一眼,就让他的眼神挪不开,那玉簪上的白雪殷梅的雕刻花型让他想到了她。白雪殷梅,多么衬她的名字,白殷。
最终他买了它,明知自己不该买。
但在结束公干回王庭后,他没有勇气给她,汉族男女间送饰物,总是有着别样的情愫……这种情愫,是他们之间不该有的。
最终他没有亲自送出去,而是趁她不备,悄悄放到了她的内室。
他想,就当它不代表任何情义,仅仅是玉簪寓意衬她,是可遇而不可得的饰物罢了。
他将簪子放在了内室案几上,她稍一注意就会发现,其实是有过期待的,虽然不指望这枚簪子代表情义,但也单纯的希望她喜欢……不为什么,只是觉得她这一生,过得太沉重,如果能有一点点小小的礼物让她稍微开心,也是好的。
而后面,她从没有佩戴,也从未提过,好像她就从未见过。
后来,他就不再多想了——本身也不该多想。
直到又有一天,青穗问他:“阿昭大人有什么生辰愿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