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切搞定,领头太监又说了句“那咱家就等喝太尉及夫人的喜酒啦!”然后笑着离开,宫人长长的队伍随着他道离开。

人群陆续走后,唯剩顾莘莘仍站在原地,面色无措而复杂。

她被赐婚了!怎么突然被赐婚了?她都要离开了啊!

便是这时,门外又出现人,墨黑色官服身材颀长,大步跨进来,气场极强,院里其他下人见状纷纷后退,不敢打扰,将场地让给他。

正是谢栩。

院里只剩他与顾莘莘两人,说话再无顾忌。谢栩进来喊了声顾莘莘的名字,顾莘莘回过神抬头望他:“是你……是你去请的旨?”她低头拂开了圣旨:”我不会同意的。”

“这是圣旨,没有人能抗旨。”谢栩道。

圣旨的确是谢栩请的,昨天他与顾莘莘在山脚分别后,便察觉出顾莘莘想要离开的决心,他不能让她离开,于是他直接进宫,找皇帝赐了婚。

他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借此留住顾莘莘,没想到顾莘莘摇头道:“你以为,我会被这卷黄缎束缚吗,我并不是你们国家的子民,不会遵从这个法令。你们大陈再强硬,也不能禁止一个异国他乡的人回归故土吧。”

“莘莘……”谢栩试图劝说:“你不要这么抗拒,我这么做,只是想留下你。你要回你的家看你的亲人,难道我就不是你的亲人,你忍心把我丢在这里吗?”

顾莘莘闻言冷静了些,甚至升起一丝愧疚,与谢栩多年陪伴,抛开男女之情,彼此感情算得上是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