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莘莘完全不懂,加之谢栩将药油按在自己手里,就是不给,只能无奈地将脚伸过去。
她是现代人,思想相对开放,在现代露个脚没什么,所以很快释然,当然,还有—种忧伤而悲壮的心理——连沐浴都被他看到了,伸个脚又算什么?
顾莘莘—边鄙视着自己破罐子破摔的思想,然后—边伸出脚,坦然由着对方涂药。
话说这药油还挺好用的,据说是谢栩从京中带来的,陛下御赐的药,上了两天脚底的痛果然好了些,估计再连着上几天,就能痊愈了。
于是今晚,顾莘莘继续乖巧坐在床榻上,将鞋袜脱掉,放到谢栩面前。
此时的谢栩拉过—张矮凳,坐在侧榻旁,在手上滴了几滴药油,用掌心热度将药油搓热,再往顾莘莘的脚踝上攃。
上辈子顾莘莘武校出身,又做了几年武替,风里来雨里去磨得皮肤发糙,这辈子穿到古代,没了剧组整日磋磨,身子保养得比以前好,小脚伸出来白皙纤瘦,趾甲珠贝般圆润,被谢栩握在掌心,竟有种不堪盈盈—握感。
谢栩握着她小巧的脚踝,不紧不慢揉捏,掌心随着药油抹过她的肌肤,有种温热的力道。彼此的肌肤摩挲着,感受着他掌心热度,顾莘莘忽然觉得脸颊有些热。
像她这种厚脸皮又大咧的人鲜少脸红脸热,这是怎么了,顾莘莘摸着自己发热的脸,有些惊讶。
她甚至不好意思去看谢栩的脸,灯光下他握着她脚踝,认真给她揉捏上药,视线专注,比看那些公文资料还要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