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栩一笑,竟也不再遮掩,“不愧是太尉,消息疾迅。本官的确是在京郊遇袭,因着怕诸位担心以及引起不必要的恐慌,才称作生病。”
说完,目光坦荡荡扫向一圈看戏的群臣。
高太尉却是嗤笑:“戍北候这是自谦呢,谁不知道戍北候能文能武功夫了得,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被人刺伤?夸张了。”
谢栩道:“好马也有失蹄时,对方来的突然,我们猝不及防。”
他有意无意摸向右手臂,接着道:“一群黑衣人有备而来,皆蒙着面巾,手段狠毒,也不知什么来头。”
随着他摸向右手的动作,群臣们突然意识到,今日上朝来戍北候的动作是有些小心翼翼,仿佛真是胳膊受伤,众人目光盯着他手臂处,心道,看戍北候的反应,多半真的遇刺了。
联想起对高太尉的猜疑,再看着谢栩的反应,众人更猜测事情是高太尉所为,但同时暗暗纳闷,这高太尉私下下了狠手,怎地还在朝廷上扮无辜?
高太尉竟还在说,“大家都是同僚,既然戍北候被如此凶悍的匪徒所伤,倒叫我们满朝文武更担忧了,我们不亲眼看一看,怎么能安心呢?戍北候,你说是吗?”
高太尉步步紧逼,不仅龙座上天子面色凝重,座下百官亦是神情紧张,甚至有人猜测其中因由,莫非……高太尉暗中偷袭了对方还不放心,要亲自来确认人身上有没有伤?
这是不是太狠了?
倒是谢栩,完全不介意似的:“小小伤口,不足挂齿,不劳太尉挂心。”
“那怎么行!”高太尉见惯了谢栩的作风,对方越从容越平静,他便越觉得不对劲,如今又如此推辞,他心下疑惑更深,干脆道:“戍北候如此推辞,是非要人担忧不已,还是有什么别的想法有心隐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