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距离顾莘莘离开,已有大半晚上,便是谢栩想追也难了。

但谢栩仍是问:“她多少人出的城,可有派人追上去?”

下属道:“不多,就一辆马车跟一些马匹,我们已派了些兄弟跟着,但夫人跑了太远,我们能不能追上不好说。”

下属说完讪讪地半跪在地,没有指令不敢起来。马车上的小书童则是拧眉,好端端的,加油君为何出城?他家主子又不是老虎!

谢栩怔然坐回原位,须臾,他猛地闭上眼。

一切都与他憧憬的不同,他的急切与强势,终是逼走了她。

天渐渐亮起来。

一辆马车沿着京城往南的方向,不断前行。

仿佛被人追赶似的,马车行驶得很快,伴随着马车夫“驾、驾”的声音,一路掀起尘埃不断。

车厢里坐着两个女子,左手的以手撑着脸颊,正往外看风景,右边的则东张西望,有些不安。须臾,右边的女子问:“小姐,我们真就这么走了,不跟谢侯爷说么?”

“我留了信啊,就说进货去了。”

说话的自然是顾莘莘。她的确留了信,也就短短一句南下进货,别的什么都没讲。明眼人一看就知是个说辞,哪里是进货,刻意躲避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