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雁瞅着她发白的脸色道:“圣主,我看你脸色不太好,不然我们再等等,这种阵属下虽破不了,但族里的阵哪怕再玄妙依旧有个规律,即天黑而布,天明而收,能布下这种阵多是靠着夜色作为障眼法,白日里太阳一出,朗朗乾坤一览无余,再大的障眼法都得破了。”

顾莘莘道:“话是那么说,可到天亮还得好久呢,谁知道娜木塔会做什么。”

鸿雁默了默,“也是。”

倏然间她眼睛一亮,“这样,属下给主子推宫,您稍作休息再来。”

南疆异术在外族看来神秘玄幻,但施术之人一旦布开,是以耗损精神力为代价的,精神力透支延伸成为的肉体痛苦,是施咒之人必须承受的代价。

对此所有的异术师都无解,但欣慰的是,他们摸索出一套推宫过血的办法,能在精神力透支后,稍微减轻一点痛苦。

这手法类似苗医的穴位推拿,顾莘莘感觉鸿雁在她后背沿着脊椎用力来回按捏,又在她后脑、脖颈、肩膀等各处穴位推拿了好一会,人果真舒坦了一些,起码头部的剧痛缓和了许多。

“圣主感觉如何?”鸿雁问。

“好些了,”顾莘莘觉得很神奇,要知道,过去在她精神力透支时,她曾试着用过徐博士的药丸,但作用不大,没想到这南疆的传统古法却有些疗效。她欣慰道:“好些了,我可以一试。”

她拿出卜镜,但这次她没有问路,而是问谢栩的情况。耽搁的时间越长,她越是担忧,便对卜镜说:“谢栩情况如何?”

卜镜缓缓浮起画面,这熟悉的场景曾在鸿雁过去十几年里,在白殷身上上演了无数遍,鸿雁不禁想起旧主,再看看顾莘莘,更坚定了她是圣主的念头。不是圣主,一个普通人哪可能生来精通如此异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