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得了令,真过来绑,一个声音插过来,“慢着!你们凭什么绑他?”
众人抬头,竟是个女子,可不就是谢参议的小表妹。
那小表妹道:“他哪儿错了,柔然人冲过边界线,光天化日下掳我们的妇女儿童,毫不将我大陈朝的颜面看在眼里,我们为什么不能反击?错的是他们,你作为长官不支持反倒惩罚,这是什么道理?”
程峰见这女子伶牙俐齿,怒道:“放肆!我们军营里岂容你这种娘们说三道四!来人啊,给我一起捆了!”
几个亲卫围上来要拿下顾莘莘的瞬间,一个身影冷冷拦进来,声音如削冰断铁,“谁敢。”
自然是谢栩,程峰怒道:“谢栩,你这什么意思?想违抗军令?”
谢栩道:“我也想请教主帅,谢栩何错之有?”
“朝廷派我等来边疆,本就是保家卫国,驱逐鞑虏,如今敌军在我国土上随意践踏,肆意抢夺我们的财产,劫杀我们的百姓,难道眼睁睁看着百姓受辱,国土侵占,才是我等军人天职?柔然人如此猖獗,突袭营地,攻入边界线,大张旗鼓挑衅,我等不思索着回击之策,竟还屈膝卑恭去迎合柔然人?难道诸位以为,我们容忍退让,柔然人就会领情?错,他只会得寸进尺,沟壑难填……既如此,我们干脆挂白旗投降罢了,还在这边驻扎什么?啊?!”
他一席话说的众人哑口无声,尤其是那些懦弱胆怯的,只想着与敌军“和平共处”的将领与士官。
有不少人为谢栩的话点头,其中有几个参议附和,“谢参议说的对,我们纵容他,只会养虎为患,既然他们都主动开战了,这战争是避免不了了,倒不如想想怎么应对!”
“应对应对!”程峰吼道:“你们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一个个还以为自己有三头六臂啊!他们可是有十万大军,我们只有三万!这不是送死么?”
有怯懦的附和:“对,好死不如赖活着,你们想死,我还不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