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倒是齐丞相拦住了他。
虽是夜里,可大庭广众之下,诸多双眼睛看着,且大陈朝有规定,凡为官者,罪罚再重都交由官署审判定罪,不可私下滥用刑罚。况且,王大人已死,这会就斩杀他的爱徒谢栩,反倒有欲盖弥彰之嫌疑,朝野间难以圆场。
呵,暂时放他多活几日,只要他们将人冠冕堂皇拿到刑狱,想怎么折磨都行。
再说,老谋深算的齐丞相既打算这么做,自是有足够的准备,他缓缓笑起来,“罪证当然有的,且不止一样,有的还是从你谢府搜来!”
他手一甩,一个副官便呈上几样东西,一沓厚厚银票,几封信笺,最后……一枚玉佩。
前面两样明摆着是栽赃,可最后一样——却真正是谢栩的东西。
谢栩眸光微变。
齐丞相举起玉佩道:“银两跟信笺嘛,是从你府上搜的,并非我们随口一说,是这些官兵们亲自去你府上翻出的,不信你自己问问。至于这玉佩嘛,便更要紧了!是在王大人案发现场发现的,他死时就握着这个玉佩,如果不是凶手的配物,他何须这般死攥在手,死不瞑目?”
谢栩紧盯着玉佩,他明明放在家中书房,怎么会去了罪案现场?
而且,他前些天有提醒小书童与高虎,仔细看家,又怎会多出一沓银票跟信笺?
难道……他的身边有内鬼?
日防夜防家贼难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