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姬郡破坝造成特大洪涝,组织抗洪的姬郡都尉田均抗灾不力,被朝廷下派的指挥使斩杀于坝下。
谢栩点头。
顾莘莘说:“你可以去查下这个人,谁知道他上报的这个情况是真是假,反正田均死了,堤坝也垮了,如果他别有用心,怎么说都死无对证。难保他不是为了隐瞒某种真相。”
谢栩也这么认为。
又静默片刻,顾莘莘道:“我可以说一个在我心里很久的疑惑吗?”
“你说。”
顾莘莘便说了:“我一直在想,这幕后后手付出的代价太大了。如果他只是贩卖私盐,所赚不过二十万两。二十万两在寻常人眼里来说,是不敢想象的天文数字,但对于朝廷重臣来说,并不算什么。”
“按照何卓姆妈的话,背后凶手,很可能是朝中重臣,甚至顶级重臣,试问,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朝里文武,但凡有点品阶的,这些年明里暗里的,谁没个二十万两呢?更何况对方还是朝中重臣。”
“一个顶级重臣,为了二十万两,闹出这么大的事,若只是贩盐倒好了,真有心悔改,去陛下那里痛哭流涕,磕头请罪,陛下是仁君,只要肯悔悟,肯赔偿,陛下不见得会赶紧杀绝,可他倒好,闹得朝野皆知,甚至下手杀了孟云义,付勇,和卓一家……几十上百条人命,这么一来,便是陛下再仁慈再心软,也不可能放过他了!”
“所以为了这二十万两,不值得啊,他为什么冒这么大险……”除非,顾莘莘看向谢栩,“除非,他不止贩盐,他手上有更多的冤孽,甚至是天大的罪过,他不得不想尽一切办法遮掩……哪怕赔上几十条人命也在所不惜。”
话说完,房间里有一瞬间的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