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什么画?”今晚福阁里,有不少名家画作。
谢栩却道:“前会长何老爷子的画。”
“为什么?因为他独具一格?”
谢栩摇头,“非也。”
顾莘莘问:“你是觉得它怪吗?”其实她也有同感,“是有些,画风就算了,尤其是不留名,那些传世的画家生怕自己被忘记,什么都会忘,明鉴绝对不会,不然后世怎么记住自己?老爷子倒好,题句诗就跑,真真是淡泊名利。”
“对了,那诗叫什么来着?”顾莘莘想了会,没想起来。
谢栩道:“日复一日长永久,岁岁花叶各一半。”
“这有什么不对吗?自己作的画,想提什么都可以啊。”
她想了想,顿悟道:“哦!画境不符!”
谢栩颔首,“一般人提诗提词,多是跟画景相符,但他没有,而且不管每幅画什么内容,他都只留这一句。”
顾莘莘凝神回想,确实如此,老爷子的画在墙上挂了好几幅,但落款永远是那句诗……“莫非,它有什么玄机?”
这概率微乎其微,但顾莘莘相信谢栩的直觉,他不会平白无故发出质疑。
顾莘莘试探道:“这是不是映射了某种事物?或在暗示什么?”顾莘莘便将那句诗反复念叨,“日复一日长永久,岁岁花叶各一半……”
好奇怪,并不算押韵,语句也有些莫名,不知诗意究竟讲述何物。
再追思何老爷子的传说,顾莘莘慢慢觉出不对,名流、巨贾、与高官相识,一年前却急流勇退……一年前,不正是贩盐案发的时间吗?
一直深思的谢栩突然抬起头,眼中蹦出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