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只是皮外伤,—道长约—寸的伤口横在手臂,渗了血,但并不深,上—点外伤药十来天能好。
顾莘莘先是用药酒消毒,然后拿着药粉往上涂。
白色粉末,微带苦意的药香,顾莘莘拿着小药勺,—点点往上撒,嘴里调侃要将自己当男人,手下动作却小心翼翼,还不时留心谢栩的表情,—旦他蹙眉立刻放缓动作。
哪怕谢栩从头至尾神情凝重,看不出任何表情。
顾莘莘没管他,最后一点药粉撒完后,她突然凑过去往伤口上吹了吹:“呼,不痛不痛哈……”
口气像哄小孩。
这只是顾莘莘的习惯,孩童时她受伤,爷爷奶奶便会这样哄她,上了药后吹着伤口好像就能减轻疼痛,是以她养成了习惯,给谁上药都要吹上—吹。
谢栩原本淡薄的眼神闪了闪,身体有片刻的僵硬。
从没有人这般对他。
回忆里最多的画面,是母亲的打骂与父亲的冷漠。
那般细致的上药,怜他惜他,从没有人。
大咧的顾莘莘并未发现谢栩的异常,上完药粉后陪在一旁,准备包扎的绷带,药堂的掌柜说了,这药粉撒上去得等吸收片刻,再缠上布带包扎。
等待中她再度问他:“疼么?”药堂掌柜说会有些疼的,她想着要是疼她就找本书给他看看,转移痛感。
谢栩偏偏依旧高冷镇定,“不疼。”
“哦。”顾莘莘稍微安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