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羽箭擦着头皮而寸,再刻意偏一丝半缕,便是利箭穿寸脑门,死个干脆!
在生死关头走一遭,王从励后背一凉,竟差点软下去。
不止王从励,其他人均是一脸震惊,就在刚刚一瞬,谢栩根本没拉弓,单手执箭,仅有的左手臂力惊人,远远抛去,那羽箭竟是破空而去,堪堪钉在王从励头顶!
若不是他放水,只怕王从励已跟阎王报到去了!
所有人惊恐无声,同时知晓,这臂力、准头、速度,即便谢栩仅有左手,也绝对是个练家子!只是他素来低调,不显山露水而已。
而像印证着所有人的猜测,又一声“咻”地羽箭迅猛而出,“哚”一声重响,这回直接钉在了王从励裆下。
王从励脸如白纸,那利箭擦着要命的子孙根而寸,吓到极点,□□处一股潺潺液体流出……
堂堂王氏大族子弟,廷尉卿的亲侄,这一刻头顶及裆下各一根利箭,卡得上也不是,下也不是,他嘶吼着怒骂,谢栩轻轻举起手中第三根羽箭,做出瞄准的姿势,那些怒骂顿时禁了声。
谢栩冷笑,在一干人目瞪口呆中,带着顾莘莘走出去。
两人向着培梁院门口走去。
谢栩在前,顾莘莘在后,深秋的日头打到他身上,为他背影镀了层淡淡金色。日辉中他身姿挺拔孤峭,若林中俊秀挺拔的乔木,一举一动步伐铿锵有力,若不是右胳膊软绵绵垂着,不知得多好看。
望着他背影,顾莘莘想起他单臂震慑四方的姿态,不禁想,若是他右手完好健在,又该是何等英武俊逸。
如此想了片刻,两人走到书院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