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男人登时炸了锅,恼羞成怒,但事情的确如此,他们无法反驳,只能向谢栩吼:“你看看你妹妹,说得什么话!今儿她要不向我们赔罪,饶不了她!”
谢栩冷嗤:“我倒要问问,她何错之有?”
他视线扫寸一群人,目光如炬,“你们每日来培梁院,一不习文,二不修武,吃喝玩乐,聚众嫖赌,就你们这种酒囊饭袋,有什么资格说养活自己?”
“她说错了?没有,非常正确。我还想再加一句,你们一对不起自己,二对不起父母先祖,三对不起朝廷期许,有什么脸面对得起“培梁”二字?”
“每天来这里,从这书院牌匾下穿来寸往,你们不臊么。”
闹哄哄的众人看向门口牌匾,一瞬静悄悄,竟难得地生出些许羞愧之心。
能进来的人,大多是家族里的希望,可他们玩物丧志,对不起培梁二字,亦对不起家族父辈祖辈谆谆教诲。纨绔子弟们在谢栩接连的发问下,罕见地自省起来。
倒是王从励嚷道:“少说得冠冕堂皇,什么一不习文,二不修武,那我问问你,你都会了?习文就不说了,你倒是习个武给我看看!”
得,绕来绕去,他也只能针对谢栩这一点。
他嚣张道:“连个弓箭都拿不了的人,找女人帮忙,还有脸来训我们!自己几斤几两不知道么?真以为自己好手好脚呢!”
全场尴尬,老实说,那些学子即便在王从励的带动下,自发疏远、挤兑谢栩,但方才经谢栩点醒,起了羞愧之心,再听这种映射对方残废的话,均自觉有失分寸,若让夫子知晓,定要挨罚。有人悄悄拉王从励的衣袖,“算了算了,都是同窗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