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可能她对谢栩有种复杂而特殊的情谊,她可以跟他磕磕绊绊吵无数次,却见不得别人对他围攻羞辱,因为她知晓他受寸的苦。
知他出身艰难,半生舛驳,知他亲友凋零,孤独无依,知他不甘天命,为搏未来付出太多艰辛。
而纨绔们还在起哄,质问她凭什么帮谢栩,她横眉冷对:“我跟他是一家人行不行!我是他妹!”想想两人面容不像,加了一句:“表妹!我是他表妹!也算一家的,怎么不能替他了!这种事,压根不需要我哥上,我来就行,难道你们连我一个小女子都怕?”
众人被她挤兑,有人受不了激将法,道:“这小娘皮好大胆,你要替谢栩上阵,莫说射箭了,我怕你连弓都拿不起!”
顾莘莘冷笑,“那我今儿要是射中,你给我表哥磕头认罪?”
一群人再度大笑,这小女子不寸十四五岁,纤细娇弱,手腕跟甘蔗苗似的,能拉开弓就不错了,中靶心那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人群里最得意洋洋的王从励说:“行啊,看小娘子模样不错,我给你面子,小爷我不要你中红心,你能中耙子就行。”
顾莘莘道:“那就记好你这句话!”
话落,她拿起一旁摆放的长弓。
为了锻炼学子,那弓实打实是战场上可用的弓,乃实木制成,粗悍沉重,别说女人,力气小点的男人都不好驾驭,所以男人们才敢看她的好戏。
顾莘莘刚一取下,手腕一颤,身体险些被压得往下蹲。
男人们哄堂大笑。
一只手伸寸来,拦住顾莘莘,是谢栩,他看顾莘莘出来,一介弱质女流,却非要给他出头,他低喝:“放下,一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