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天夫子有事在身,无法在场监督,便让谢栩来做监场,所有学子跑上十圈,再练上半个时辰的箭术才能走,跑完谢栩记下名字,上呈夫子。

谢栩便立在跑场旁,拿纸笔记录。

十圈不容易,诚然有规规矩矩跑完的人。但学子里多是世家子弟,难免存在些纨绔,一些人见夫子不在,只想溜出学院快活。再说了,跑上十圈,得多累啊。

于是好好学生们跑完以后,纨绔学子在后面磨磨蹭蹭,装模作样跑了一两圈便来找谢栩,要谢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他们走。

谢栩拦在出口处,纹丝不动。

这就是不放了!

留下的纨绔们多是脾气不好的,做惯了家族里的心尖尖,何尝被人忤逆过,瞬间不满起来。

吵吵嚷嚷中,王从励第一个出头,他虽然不喜谢栩,过去地邀约了对方几次不应,心里早就有意见,不过面上还是皮笑肉不笑的,“诶,谢栩,给点面子嘛。也不是什么大事,放兄弟们走呗。”

谢栩道:“走可以,你们禀告过夫子,他同意就行。”

王从励道:“我们要是想找夫子,还来你这费什么劲呢?大家都是同窗,闹那么难看,对你有什么好!”

谢栩依旧拦在武场门口,巍然不动。

“诶我说你这人!”王从励道:“谢栩,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十圈!十圈你自己跑跑试试啊!站着说话不腰疼!”

“那我同你们一起跑十圈。”谢栩硬邦邦道。

对方软硬不吃,王从励道:“嘿你——”顿了顿,却是冷笑,手指着周围一圈公子哥,“谢栩,别给脸不要脸啊,小爷提醒你一句,想蹬鼻子上演,先睁大眼睛看清楚,这里的人哪个是你得罪得起的?”